夫君從不讓外人踏入他的琴閣,那裏麵有一把琵琶。
夫君自幼體弱,可自從上次他從雪嶺采藥回來以後,就迷上了這把從雪嶺帶來的琵琶。
他為那琵琶幾近癲狂,幾個月來不眠不休,焚香撫弦,如癡如魘。
我忍至極限,那一日,當著滿堂賓客與江家親眷的麵,我提出和離。
此言一出,滿室震驚。
公公鎮北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:
“我兒素來體弱,如今隻是彈琴靜心,又有何錯可言?”
我反駁:“他彈的,是以生魂為引的鬼琵琶!”
王妃也按捺不住:
“多請些護國寺的高僧,日夜為那琵琶誦經超度不就得了,多大點事兒,何必弄得如此不堪?”
我不語,堅持和離。
夫君江月白怒火終被點燃,抓起一匕首劃過我的頸側:
“沈萱,我清清白白,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,為何和離!”
我將染血的指尖按在琵琶弦上,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:
“你的極樂,都在這琵琶之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