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薑知意青梅竹馬,但卻怨了彼此一輩子。
她怨我擅作主張,喚醒她的記憶,害她的白月光跳樓;
我怨她言而無信,說好愛我一輩子卻在失憶後喜歡上別人。
結婚十年,我們冷若冰霜,是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可當我查出漸凍症,滿城人都勸她離婚時,
薑知意卻背著我叩完三千長階,在佛前求了一天一夜,隻盼我能活下去。
臨終之際,女人守在我的床邊枯坐了整夜,額頭貼著我的臉頰,低聲道:
“問涯,這輩子我盡了對你的所有責任,若有來生,希望你別再讓我恢複記憶,成全我和他。”
淚水從我眼角滑落。
我終於明白不該用年少的愛意捆綁、拖累她一生。
再睜眼,我回到找到薑知意的那一日。
這次,我選擇放棄喚醒她的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