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舟和許清禾結婚六年,丈夫的小情人就以傅太太的名義自居了五年。
五年前,從傅沉舟把阮知意領進門,說“她心臟不好,暫住一陣”那天起。
這樣的“暫住痕跡”就沒斷過。
浴室裏陌生的香水味、沙發縫裏的碎鑽發夾、甚至主臥枕頭上纏的長發。
“今晚知意胃痙攣,你做份菌菇湯,少鹽,多熬兩個鐘頭。”
傅沉舟的聲音從客廳飄來,帶著慣有的理所當然,像在吩咐一個隨叫隨到的傭人。
他甚至沒回頭看她,視線始終黏在手機屏幕上。
大概又在跟阮知意發消息。
許清禾指尖掐進掌心,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。
“念安的家長會,這周你能去一次嗎?老師已經催了三次,昨天孩子攥著我的手問,‘媽媽,爸爸是不是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了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