擔任港城警局局長七年,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在審訊室看見我的丈夫。
下屬瞧著我晦暗不明的神色,小心翼翼複述經過,
“周總昨晚在夜店,和別人爭一個女孩的初夜。”
“兩人先是飆車,從銅鑼灣到太平山,差點撞上護欄。後來又玩牌,賭注翻到八位數,誰贏誰帶人走。結果那小子輸急了眼,罵了句臟話,周總直接抄起酒瓶......”
他頓了頓,聲音更低,
“對方肋骨斷了兩根,現在還在醫院躺著。”
我沒接話,沉默地盯著審訊室門上的玻璃窗。
看見周硯之正俯身靠近女孩,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,
“我贏了,以後你就是我的了。”
女孩笑眼彎彎,卻故意撇過頭,
“哼,那可不一定,你要是對我不好,我就跟別人走!”
他忽然掐住她的腰把人按在腿上,強勢地封住了唇,
“你可以試試看,這港城天上地下,還沒有我周硯之要不到的人。”
鋼筆尖驀然刺入掌心,湧出一連串小小的血珠。
他周硯之自然是想要誰都行,可這港城的警局裏,我想關誰,也從來由不得旁人置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