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一川認祖歸宗那天,小巷出口被十二輛鋥亮的勞斯萊斯堵住。
最中間那輛車的車門被保鏢躬身拉開,齊刷刷一聲“恭迎少爺和少夫人回家。”
沒等我反應過來,沈一川一把抱起正在玩積木的女兒,大步往門外走。
經過我身邊時,腳步頓了頓:“婉寧,這次回去,凶險無比,我先帶希希過去,等我站穩腳跟,一定風光接你回家。”
“最多一年。”
他留下輕飄飄一句承諾,就連同車隊的引擎聲徹底消失在巷口。
他走後,我數著日曆過日子。
約定好每周的視頻電話,卻總是被掛斷。
兩年零三個月那天,手機屏幕彈出一條新聞。
《沈氏集團新任掌權人沈一川,將於下月與初戀完婚》配圖裏,許佳音挽著他的手臂,無名指的鑽戒亮的驚人。
原來他走那天,許佳音的消失並非巧合。
我忽然笑出聲,摘下了珍視多年的婚戒,轉頭扔進了垃圾桶。
既然我是舊世界的累贅,那就此生不複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