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母親身邊的三年裏,我受盡了人世間的苦楚。
三年間,我被關過柴房,吃過餿飯,穿過爛衣,遭受過繼兄們的惡作劇和欺辱。
繼父鎮北侯恨我南疆血統,恨不得殺之而後快。
六歲的我不懂,父王生前疼母親入骨,為何她卻把我當成羞恥。
“你身上流著南疆蠻子的血,也配喊本宮母親?”
長公主塗著蔻丹的指尖敲擊扶手,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。
“摘下來!”她指著我頸間父王留給我的銀鎖厲聲道。
我本能地護住它:“這是父王給我的。”
“啪!”又是一記耳光,“本宮的話不說第二遍。”
我眼睜睜看著銀鎖在火中融化,上麵的南疆文字如同我破碎的童年,一點點化為烏有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,胸口像被撕開一道血口,疼得我無法呼吸。
他們以為一個六歲的南疆“雜種”隻配被踐踏羞辱。
憑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