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市收攤之後,我熟練換下滿是腥味的衣物,在老婆到家之前洗了三遍澡。
小心翼翼把提前定好的蛋糕擺上,我係上圍裙抄起鍋鏟在廚房忙碌。
最後一道菜上桌的時候,老婆抱著女兒進了門。
她冷下臉:
“有空做菜還不如開你那輛破車跑滴滴,浪費時間,別明天女兒的醫藥費你都交不起!”
我剛想提醒今天是結婚五周年紀念日,可手還沒碰到她的頭發,季晚音嫌惡地撇開頭,鼻子微皺。
“我說沒說過,回家第一件事要洗幹淨你身上的臭味!”
女兒有樣學樣,咯咯直笑:“臭爸爸,爸爸最臭了。”
沉默中,昨天的畫麵再度浮現眼前,老婆靠在一輛豪車前,連院長都對著她點頭哈腰:
“季總,您作為我們醫院的最大股東,女兒看病自然不用花一分錢,這是江謙這幾天湊的醫藥費,總共三萬五千零八塊,您看...”
季晚音眼皮都沒抬,“臟,你自己處理掉,記住,別在他麵前露出什麼馬腳。”
原來,老婆根本沒破產。
我從枕頭底下找出那份離婚協議。
一筆一劃笨拙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晚音,要不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