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末考放榜時,我在公告欄前拍下並列第一的成績單。
陳墨突然伸手在照片旁寫下“這次終於贏了你”,他指尖的粉筆灰落在我袖口。
他發了全糖奶茶紅包,但深夜收到林小雨的私信:
“學姐,學長多轉的二十塊......奶奶說不能收。”配圖是皺巴巴的記賬本。
第二天他抱著教案推開文學社:“暑假要和清雅去黔東南支教。”
鑰匙圈在空中劃出弧線,“小雨來當圖書管理員吧,有補貼。”
我以為隻是例行安排,直到在教務處整理資料時,眼前突然浮現出幾行彈幕:
【陳墨選的是小雨家鄉哎】
【上次房東砸門他淩晨打車去救場】
鋼筆尖在推薦信上洇出墨團。
原來他缺席我的畢業演講,不是實驗室突發狀況,而是跨越三百公裏去當別人的騎士。
【小雨會織毛衣呢比某些人貼心多啦】
我撕碎寫了他名字的保研申請表,轉身時聽見心裏玻璃碎裂的輕響。
陳墨,你既然把傘傾向每一株野草,那我就做永不低頭的喬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