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,我是紅星機械廠裏人人稱讚的先進女工。
話少肯幹,質樸本分,是青年同誌們的學習榜樣。
夜裏,卻在名義上的哥哥陳東的單人宿舍裏,與他廝混。
激情之後,我第八次問他,什麼時候向廠委遞交結婚申請。
剛才還熱情似火的男人瞬間冷淡下來,利落地穿好衣服,將擦汗的毛巾扔在我身上。
“阿慧,除了名分,我什麼都能給你。”
“過幾天我和白蘭就要辦酒席了,我也給你找好了人家…”
“你放心,顧岩傷了根本,醫生說他那方麵不行,而且活不了多久,等他沒了,我就接你回來。”
“到時候我們還和現在一樣,誰也說不了你的閑話!”
我呆呆地看著他,喉嚨裏像堵了棉花。
這麼多年的盼望,隻換來他把我當成一件東西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