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賭鬼堂哥趁著我爸午睡,把他的義肢拆下來賣了三千塊。
他拿回一根破木棍,從裏麵抽出二百扔給我爸,
“叔,那鐵疙瘩又重又硌人,我給你換個輕便的。”
我爸攥著木棍,盯著牆上自己穿消防服的合影,一夜沒合眼。
我爸是消防英雄,左腿是在火場裏沒的。
那條義肢,刻著他十八個戰友的名字,其中三個是烈士。
第二天,姑姑上門,指著我爸鼻子罵:“你個殘廢,活著就是拖累全家!”
就在這時,門鈴響了。
我爸的老戰友們,如今市消防支隊的大領導們,捧著鮮花,笑嗬嗬地站在門外。
下一秒,他們看到我爸空蕩蕩的褲管後,眼睛全都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