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病故時,把一筆五千塊的撫恤金塞到我手裏:
“秀娥,你為這個家操勞半生,沒過一天好日子,這錢是爹留給你和盼娣的。”
我含淚收下,把錢鎖進了箱底,打算給女兒當嫁妝。
可五年後,女兒憑本事考上了京市的名牌大學。
我準備取錢給她置辦行囊,卻發現存折上的錢款早已被清空。
婆婆的電話緊隨而至:
“鍵軍的兒子就差幾分,盼娣那個大學名額給他正合適,趕緊把那五千塊拿出來去打點關係!”
丈夫也站在婆婆那邊:
“我侄子可是我們王家的長孫,他的前程最重要!”
“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,早晚是別人家的人,浪費錢。”
在我說出錢不見了之後。
他們竟夥同親戚將我扭送到工廠,汙蔑我監守自盜,偷了廠裏的財物。
我被千夫所指,成了人人唾棄的賊,女兒在為我奔走求救的雨夜慘死車輪之下,而我也在無盡的悔恨與病痛中含冤而終。
再睜開眼。
我回到了女兒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寄到的這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