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雲照的勞斯萊斯浮影撞向我的小攤時,我勉力扶著車子,才沒跟著路人一齊倒下。
他開門下車,先關心坐在副駕瑟瑟發抖的女伴,又轉過身跟撞倒的路人道歉。
他掏出手機,將賠償挨個掃碼付過去,直到他走到我的攤子前,看到我。
祁雲照放下手機,冷冷地開口:“池大小姐也下凡了?”
我顫抖地將身體縮成一團,害怕他發現不妥:“祁雲照,好久不見。”
祁雲照抄著手,“害我家資產縮水幾十億,又將我公司的機密賣給別人,怎麼,沒給你換來衣食無憂的生活嗎?”
我想到醫生的叮囑,輕聲問道:“你要賠我錢嗎?”
祁雲照聽我提到錢,眼裏的鄙視再不掩飾:“池大小姐需要我這仨瓜倆棗嗎?”
“我忘了,池家早就賠光了。”
“而你,池和苑,現在隻是個喪家之犬!”
祁雲照拂袖而去,留我站在北風裏,瑟瑟發抖。
看起來,他的白血病康複得很好。
而我,因為給祁雲照捐獻了骨髓,造成嚴重的脊髓損傷,需要終身佩戴尿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