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入伍那天,把唯一的弟弟交給了看著我們長大的鄰居張嬸。
八年裏,弟弟的信總是報喜不報憂,說鎮上的人都很照顧他,誇他腿腳不便卻誌氣高。
每月的津貼,我也都按時打給張嬸,讓她幫忙照看。
直到上周,我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消息,隻有一張照片。
照片裏,我的弟弟蜷縮在輪椅上,新買的衣服被撕得破爛,臉上滿是淤青。
我請了假,連夜驅車千裏,在鎮口的網吧裏找到了他。他正用那雙畫畫的手,笨拙地給人打著遊戲代練。
看到我,他慌忙藏起手臂上的煙頭燙傷。
“姐,你怎麼回來了?我挺好的,真的......”
他的聲音越說越小。
“他們說,再讓我看見你,就......就打斷我另外一條腿。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