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隱姓埋名陪伴裴少珩三年。
助他從落魄書生一步登天,成為當朝最年輕的新科狀元。
慶功宴後,我準備告知真實身份。
沒曾想,卻聽見了他與同僚的調笑。
“裴兄,你真打算娶沈昭月那個下賤胚子?她那身份,給你做妾都嫌臟了你的門楣。”
裴少珩嗤笑一聲,語氣嫌惡。
“一個解悶的玩意兒罷了,也配入我裴家宗祠?我傻了才會放棄含煙這個尊貴的長公主,去娶一個粗鄙的村婦!”
“含煙已為我求得太子殿下恩典,會保舉我升任三品侍郎!”
眾人一片嘩然,紛紛諂媚地討好。
更有人淫笑著開口。
“裴兄,你既不要沈昭月那村婦,不如賞給小弟做個暖床的侍妾?別瞧她出身低,但那身段,嘖嘖,可比百花樓的頭牌還要勾人。”
“一雙破鞋罷了,你若喜歡,隨時拿去。”
我渾身僵硬,指甲深陷掌心。
我看向手中特意為他求來的升官聖旨。
隨手扔進火盆,看著它化為灰燼。
既然裴少珩這麼喜歡贗品,我當然要遂他心願。
至於本宮這真正的大梁長公主,便不奉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