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季語鋒說,我做了一個噩夢。
「我夢見你為了給陳久久出氣,將我肚子裏的孩子踢到流產。然後把我丟到冰天雪地裏,任由我自生自滅。」
我一板一眼的敘述,逼得季語鋒眉頭一皺。
「葉染,別無理取鬧了行麼?我已經跟你解釋多少遍了,久久是我妹妹。她跟我從小一起長大,陳叔甚至救過我的命。現在她父母雙亡,無依無靠,難道你要我因為你一個荒唐的夢,把她趕出去麼?」
我沉默無語,卻心如刀絞。
即使重生一次回來,我還是忍不住抱下幻想——
萬一結果會不一樣呢?
可下一秒,我眼看著季語鋒一聽陳久久在學校表演時低血糖,立刻失了魂一樣推掉包括陪我去產檢在內的所有事,飛奔去她的身邊。
我終於明白,自己不該再心存妄念了。
於是我給對我一家恩重如山的徐伯父打了個電話——
「徐伯伯,我考慮清楚了。我決定離婚,跟遠白哥一起參加無國界醫生組織。」
就他季語鋒會報恩麼?
我葉染一樣有值得我托付終身的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