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回家時,看見青梅兒子想玩平板,我卻沒立刻遞過去。
他就一巴掌把我打到地上,撞碎了花瓶。
青梅的兒子因此被嚇哭。
從此,我們母子被扔進西北最幹旱的地方“改造”,說要學會“包容”。
在那裏,水比命金貴,日頭能烤裂石頭,尿都要收著,等沒水的時候喝。
而就在我們來到西北的第四年,兒子錯將農藥當水喝下,一命嗚呼,七竅流血。
給兒子下葬那天,裴裕寒帶著青梅到了這地方。
他一腳踢飛腳邊的黃沙,不耐煩地扯開領帶。
“樂樂腎衰竭,趕緊叫裴舟舟出來!他要是敢躲,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拖回去!”
我告訴他,兒子已經死了。
裴裕寒卻一把拽過我,掐著我脖子說:“裝神弄鬼?活要見人死要見屍!就算爛成骨頭渣子,老子也得把他埋進手術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