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回家時,看見青梅兒子想玩平板,我卻沒立刻遞過去。
他就一巴掌把我打到地上,撞碎了花瓶。
青梅的兒子因此被嚇哭。
從此,我們母子被扔進西北最幹旱的地方“改造”,說要學會“包容”。
在那裏,水比命金貴,日頭能烤裂石頭,尿都要收著,等沒水的時候喝。
而就在我們來到西北的第四年,兒子錯將農藥當水喝下,一命嗚呼,七竅流血。
給兒子下葬那天,裴裕寒帶著青梅到了這地方。
他一腳踢飛腳邊的黃沙,不耐煩地扯開領帶。
“樂樂腎衰竭,趕緊叫裴舟舟出來!他要是敢躲,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拖回去!”
我告訴他,兒子已經死了。
裴裕寒卻一把拽過我,掐著我脖子說:“裝神弄鬼?活要見人死要見屍!就算爛成骨頭渣子,老子也得把他埋進手術室!”
......
我被村長叫到村口迎客。
村長說這次來的企業家,指明了要我來接待。
可沒想到,來的人竟然是把我們母女扔到這地方受苦的人,我的老公裴裕寒。
裴裕寒小心翼翼的扶著溫荷下車,生怕泥土會沾上她的衣裙。
四年沒見,走到我麵前的第一句話卻是“薑晚,這幾年在土裏刨食的日子,可有想明白自己錯哪兒了?”
看著他嫌惡的眉眼。
我慢慢想起我和舟舟被他扔到這裏的原因。
隻因裴裕寒回家時,看見溫荷的兒子溫樂樂想玩平板,我沒立刻遞過去。
裴裕寒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,不等我解釋,他就一巴掌把我打到地上,撞碎了花瓶。
我的後腦重重地磕在碎瓷片上,尖銳的刺痛瞬間炸開。
溫樂樂被嚇哭了。
看到溫荷心疼的抱住溫樂樂,裴裕寒怒罵我自私。
“薑晚!樂樂隻是讓你幫忙帶一下午,溫荷來了就會把他接走,你至於連平板都不拿給他玩嗎?
“我真沒想到你連這麼一個小孩子都容不下。”
他一臉失望地將我們母子扔到了西北最幹旱的地方“改造”,說要學會“包容”。
“帶著你兒子一起滾去這個地方,什麼時候改好了,什麼時候再回來。”
在這個地方,室外溫度都快要50度,水比命金貴,日頭能烤裂石頭,種下莊稼隻能看天意。
每天幹裂的嘴唇講話都會就會滲出血珠。
渾濁的尿盛在陶罐裏,沉澱三天才能勉強解渴。
而在過去這四年裏,裴裕寒沒有一次關心過我們母子。
回憶至此,我隻是麻木的回了一句“嗯。”
裴裕寒煩躁地一腳踢飛腳邊的黃沙,不耐煩地扯開領帶。
“樂樂腎衰竭,趕緊叫裴舟舟出來!帶他回去和樂樂配型。他要是敢躲,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拖回去!”
我眉頭一皺,心中不禁酸澀。
“舟舟你帶不走了。”
裴裕寒麵色一沉,又問“你知道樂樂的腎炎有多嚴重嗎?這是一條人命,現在不是你該耍脾氣的時候!”
一旁的溫荷也楚楚可憐的看著我,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。
他的這些話好似鈍刀子,在慢慢的剮我的肉,又酸又痛。
溫荷走過來,過來拉著我的手,說“薑晚姐姐,我知道,是因為我裕寒哥才把你和舟舟送到這個地方。”
“姐姐,我給你磕頭道歉。”
“但是樂樂他隻是個孩子,他才七歲,他不能因為腎炎死了。”
“隻要舟舟原意去配型,我給你當牛做馬,你要我的命都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