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學家丈夫死後,我靠著擺攤賣苕皮,養大了我們的兒子。嬸子們勸我再嫁,我卻因患有超憶症,總能回憶起和丈夫的每分每秒。我無法忘懷,整日抑鬱寡歡。直到十八年後,我意外聽見了剛上大學的兒子和銀發男人的談話。與我丈夫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沉了一口氣。“當年我假死和青梅私奔,拋棄你們母子是我不對,但一想到要和她這種大字不識幾個的鄉野村婦在一起,我就覺得丟臉至極。”兒子也跟著歎氣。“爸爸,“苕皮姐”確實拿不出手,她總是滿身油煙味,連高中都沒上過,又怎能配得上身為科學家的您呢?你和作家月姨才是天生一對。”原來,我思念了十八年的丈夫根本沒死,而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竟然是他的幫凶。我顫抖著給兒子的大學導師打去電話。“老師,我50歲了,還可以憑借著超憶症來學習嗎?”後來,我上了大學,奪了兒子的獎學金,搶先一步發表了丈夫修修改改了幾年的論文。這一次,我要成為他們夠不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