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我幫太子裴思允躲過一次次明槍暗箭。
身上的瘡疤層層疊疊,絲毫沒有女兒家的樣子。
卻從未請過一次大夫。
第一百零二次舍命相護時,我替他飲下了帶有慢性毒藥的酒。
毒素侵蝕我的五臟六腑。
我疼的日夜難安,白發叢生。
皇帝無比動容,下旨為我和裴思允賜婚,替我擺脫奴籍。
可新婚夜,裴思允眼神陰鷙,手握白綾:“奴才救主子,死一萬次也是應該的!就不該肖想自己不該有的東西!”
“你這樣嫁進來,害我的婉婉夜夜垂淚!”
被勒死前,恍惚記得那年瘟疫,是他和皇後娘娘親手喂我喝下湯藥。
我隻是想報恩,卻在他眼裏竟卑賤至此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賜婚這天。
——我把頭磕的梆梆作響:“奴婢求陛下賜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