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得了癌症,妻子卻在我僅存的生命裏,整日以她和初戀的交歡聲伴我入眠。
她還滿臉認真地勸說我,“你早晚要死的,我這麼年輕,你不會自私到讓我守寡,對不對?”
“在你活著的時候,看著我有個好歸宿,你也能安心地走。”
從那以後,我竟成了他們苟且的興奮劑,仿佛我的存在能讓他們更加亢奮。
一年後,妻子告知我癌症已到晚期。
夜裏,以為我睡熟的她和初戀小聲嘀咕。
“他沒幾天就要簽繼承協議了,那個輻射項鏈可以銷毀了。”
“嗯,你小心些,千萬別碰。”
我死死咬著被角,劇烈的疼痛讓我昏睡過去。
睡夢中,結婚七周年晚宴的場景浮現。
妻子拿著一個鐵盒,深情款款地對我說:“老公,送你一條強身健體的保健項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