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後第一件事,我扔下行李甩了丈夫一耳光。新婚第十天,他跪求我替他到西南下鄉,說好十年後接我回家。可當我瘸著腿推開小洋樓的門,他正摟著寡嫂教孩子喊爸媽。他們生的四個白眼狼踹翻我的假肢,王敬軍還理直氣壯地讓我簽身份證明。“嫂子頂你名字給王家傳宗接代,我要代替死去的大哥對她負責。”“你和她交換身份,我們還能同一屋簷偷偷相愛。”上輩子我真信了這鬼話。替他養大五個狼崽子,侍奉公婆幾十年。最後我被扔出雪地裏生生凍死時,全家正在用我的殘疾補貼吃新年大餐。這次,我掰彎他遞來的鋼筆,把假肢掄在他臉上。王敬軍捂著臉吼:“你個瘸子離了我能去哪!”我撿起帶血的鋼筆,戳著他心口一字一頓:“去廠委舉報你冒領烈士子女津貼,去公安局告你重婚罪,去報社曝光食品廠王廠長全家吃絕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