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小花頭七的那天,隻有我一人為她守靈。
九歲的繼子段耀武一腳踹翻供桌,拿著小花的骨灰盒,逼我給那自稱是老公前妻轉世的小女孩磕頭。
“你個賤女人哭哭啼啼吵死了,你害死我媽媽,為她流過一滴眼淚嗎?”
“今天是玥玥媽媽的生日會,你非要惹她不痛快嗎?快給她磕頭,不然我就把小賤種給砸了!”
我跪在地上,磕得滿頭是血,隻求他把女兒還給我。
沈玥被逗得咯咯直笑,抬腳就踢翻了骨灰盒。
段耀武心疼地抱住她的腳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眼底的厭惡一如他的父親。
“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,小三就是小三!爸爸永遠隻愛媽媽,這個野種可是爸爸親自派人處理的!你個臟女人有多遠滾多遠!再吵到媽媽,我要你好看!”
我看著這個嗬護了九年的孩子,他胸腔跳動的心臟來自我的小花。
我的淚早已流盡,隻是默默收拾一地狼藉。
“明天起,我再也不會礙你們的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