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臨死前,楚明遠承諾會回來陪他過最後一個春節。
誰知當天,江雨竹挺著顯懷的肚子闖進了家門。
"林醫生,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團圓,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,"
她輕撫隆起的腹部,眼神中帶著勝利的光芒,"這是明遠的孩子,已經五個月了。"
父親聽到這話,當場氣死。
那天我連著給楚明遠打了十幾個電話,卻無人接聽。
我獨自操持葬禮,父親火化後第三天楚明遠才姍姍來遲,帶著一束花和一臉歉意。
"對不起,之前有重要會議,手機調了靜音。"
"雨竹性子急,說了什麼你別放在心上。"
"她現在需要安心養胎,我工作日會回來陪你,周末去陪她。"
"你能理解嗎?"
麵對他理所當然的安排,我沒有爭吵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。
回到醫院,我提交了國際醫療援助計劃的申請表。
既然曾經的山盟海誓已成空,那我放過他,也放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