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賣入青樓第7年,我容貌不在。
老鴇給我梳了發,發簪狠狠刺在我肩頭:“還不認命?你等的人不會來了。”
“東家說,色衰之前你再不賣身,便將你送進醃臢的黑窯子......”
我渾身一冷。
寧死也不願汙了名節。
最後一次賣藝,我拔出發簪準備自盡,瞧見我在夢中盼了10年的那張臉。
他坐於席間首位,旁人都恭敬稱他曹侍郎,一身錦衣長袍,容顏似乎不曾老去半分。
席人指著我:“此女出身鄉野,卻善才藝,頗有一番韻味。曹侍郎可要嘗嘗?”
夫君淡淡瞥了我一眼:“醃臢貨色,哪裏比得過香玉半點?切莫再胡言亂語,汙我名聲.......”
秦香玉是秦國公家中獨女,自然不是我這個鄉野村妓能比的。
彈著琴,淚突然流下來。
我等了十年的夫君,不認得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