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步履艱難地穿過鵝毛大雪,把熬好的湯藥送到沈夜寒所在的酒肆。
卻聽到他與好友的笑談聲。
“夜寒,真沒想到你能裝上整整七年。”
“葉瀟瀟也是真的蠢,照顧你這麼久竟然完全沒發現你是在裝病。”
“我都記不清這是她冒雪來給你送藥多少次了!”
沈夜寒平淡回答:
“還剩最後一次,怎麼,你心疼她?”
“自然不是,隻是你自幼被她養大,這樣折辱她,你當真舍得?”
沈夜寒冷哼一聲,冷冷道:
“當年筱雅成親,要不是她在那裝病,我早就搶親成功了。”
“如今這些都是他該受的,三百次之後懲罰才能結束。”
我在門口聽著字字珠心的言語,心痛難忍。
七年前他頂著恥笑也要把我留下,我以為是因為喜歡。
不曾想他隻是為了報複我發病耽誤了他去搶親。
也罷,這七年,就當還他家養我的恩。
再送最後一次,我們兩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