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中南農場回到家,我是個因為意外事故而昏迷,在病床上斷了一隻手臂的殘廢。醒來,妻子嫌惡地站得遠遠的,“一年到頭不著家,現在倒好,直接成了個殘廢,純粹是個累贅!”兒子眼神裏滿是鄙夷,“爸,你那破研究搞了二十年,一事無成就算了,還把自己搞成殘廢,真是笑話。”女兒捏著鼻子,滿臉嫌棄,“一身土腥味,丟死人了!沒出息!”背井離鄉為國育種二十年,缺席了對妻子兒女的陪伴,我心中有愧,甘願忍受他們的辱罵。由於傷勢嚴重,醫生建議使用進口抗生素,否則可能引發敗血症。妻子卻尖叫反對,“進口藥多貴啊!用國產的湊合一下得了,不就是斷了條胳膊嗎?又不是要命!”兒子冷笑,“爸,你不是整天說搞科研要能吃苦嗎?這點疼都忍不了?我看國產藥就挺好。”我虛弱哀求:“這些年我的工資全給你們了,求你們用點好藥。實在不行,我以後得錢了就還你們......”女兒翻個白眼:“爸,別做夢了,你這殘廢樣還能賺錢?”這就是我的妻子,我的兒女。在他們眼裏,我是累贅,我的命,還不如那些醫藥費重要。可他們不知,我的“破研究”解決了國之糧患,國家準備給我頒發億元專利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