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個沒下過山的尼姑,偶然救了捕獸網裏的知青陸予之。
烈女怕纏郎,耐不住他的熱烈追求,我們扯證結婚。
婚後,卻翻到蕎麥枕頭枕裏和我七分像的照片,他振振有詞:
“你雖像她,她秀外慧中,你們沒有可比性。而且她是我嫂嫂,你別亂想。”我便沒多言。
女兒剛會走,他將嫂子家書揣在胸口連夜返城,三年不見蹤影。
山上多山毛野獸,為求他把女兒接到省城,我走二十裏路去寄信。
回家隻剩一地血跡和一撮狼毛,我找了一整夜昏死在山上。
終於捱到回信,才知道他已兼祧兩房,信上隻字未提女兒,隻叫我去給侄子考試祈福。
“淨真,我是為了你好。你沒技藝,總得有用處,家人才能接納。”
可我替他簽了離婚手續後,他卻發了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