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功宴上,凱旋歸來的繼子當眾點名要我來伴舞。
他毫不留情地說道,“你本就是春風樓的娼妓,這麼多年真以為自己是我葉府女主人了?”
“讓你伴舞,又不是要你的命!”
我此時已有七個月的身孕,求助地看向葉九思。
父子倆眉眼間的冷漠如出一轍。
“讓你跳就跳,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,不過是最卑賤的娼妓。”
“今日是我兒葉心烈慶功宴,你若敢不知好歹,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!”
一邊是悉心養大的孩子,一邊是我輔佐多年的丈夫。
我從早跳到晚,跳完最後一支舞,眼淚也流幹。
腹中七月的胎兒從我身下滑出,落地便夭折。
眾賓客鼓掌說我為侯府添了一抹彩頭,我得到他父子倆一句‘如此甚好’。
他們認為我往後餘生,都會一心撲在他們身上。
我萬念俱灰,向葉九思告辭。
“明日,我便離開葉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