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。
病房裏,消毒水的味道刺鼻,窗外霓虹閃爍,像在嘲笑我的天真。
田誌宏站在床邊,眼神冰冷。
他以為我聽不見,低聲對電話那頭的女人說:“她不行了,股權的事,抓緊辦。”
我攥緊了手中的玉佩,那是沈氏家族的傳家寶,父親說它能護我平安。
可它護不住我被丈夫背叛的婚姻,也護不住沈氏科技被田誌宏一點點蠶食。
我恨,恨自己的愚蠢,恨田誌宏的偽裝,更恨那個叫徐瑤的女人,笑著看我一步步跌入深淵。
心跳監護儀的滴聲越來越慢,我的手指卻摸到玉佩上一道溫熱的裂紋。
刹那間,光芒刺眼,時間仿佛倒流。
睜開眼,我回到了三個月前,婚禮前的那個清晨。
陽光灑在沈氏海邊別墅的落地窗上,空氣裏彌漫著梔子花的香氣。
我躺在熟悉的臥室裏,床頭擺著田誌宏送的訂婚戒指,閃著虛偽的光。
我,沈嘉欣,重生了。
上一世的記憶像潮水湧來:婚禮當天,田誌宏會在我的香檳裏下藥,讓我昏迷,徐瑤頂替我成為新娘,完成了那場屬於我的儀式。
更惡心的是,他們還偽造了我的簽字,轉移了沈氏科技的股權。
等我醒來,父親病倒,公司易主,我成了人人唾棄的“棄婦”。
這一世,我絕不會再讓悲劇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