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的白月光在我六十歲壽宴這天回來了。
她孑然一身,孤零零地跪在門外淋雨:
“顧將軍,我來投奔您了。”
而她口中的顧將軍,是我的夫君顧輕舟。
當晚,顧輕舟喝得酩酊大醉。他從暗匣裏取出這四十餘年他們兩人秘密往來的書信,借著酒勁大聲念給我聽。
我這才知道,原來在我十年如一日操持府中事務、養育一雙兒女時,他早已帶著白月光遊遍大江南北。
趕來為我祝壽的兒女也紛紛勸我:
“父親征戰沙場一輩子,現在他年事已高,能再次遇到年少時的心悅之人是老天垂憐。”
那我呢?我這個正妻又算什麼?
然而,顧輕舟大概忘了,當年是我在攻略成功之後主動選擇留下的,如今自然也可以選擇主動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