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葬儀上,謝思遠的小青梅被登徒子輕薄,哭得梨花帶雨。
他衝冠一怒,斬斷那人頭顱,蘸血為聘,寫下婚書。
他在棺材前求娶青梅。
要我屍骨未寒的娘親,見證他們驚天動地的愛情。
全然忘卻了與我的婚約。
推搡間,忽而有人猛踹我膝蓋,我一個趔趄摔進那攤汙血。
染臟了戴孝的喪服。
來往賓客嘲諷不斷:
“江婉吃醋了?在謝將軍屁股後麵舔了七年還不死心,硬拿婚約拆散別人,惡心透頂。”
“她娘就是個賤妾,生出這種貨色,合該發賣青樓後浸豬籠!”
我默然抿唇,銘記每一寸疼痛。
隨即催動心尖血,托蠱蟲傳音:
“少主,我願意回苗疆成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