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歲的阿婆死在了手術台上,沈淮川因為自責而在她的葬禮上切腹。 為了照顧他和料理阿婆後事,我三天三夜沒合眼,卻因為他一句想喝蘇記的骨頭湯,而跨越了半座城。 等我再回醫院時,卻在病房外聽見他和友人的對話。 “沈教授你對自己可真夠狠的,那一刀恰好捅穿了腎臟,如今你隻剩下一個腎了。” “阿婆畢竟是養大我和蘇綿的人,又是死在我親手主刀的手術中,這顆腎就當是我向她賠罪了。” “你這又是何苦,要不是為了救柳青青的奶奶,你也不至於開顱後,就放下阿婆離開。” “可三天了,柳青青連看都沒來看過你,你的付出真的值得嗎?要是蘇綿知道了真相,她的心該多痛啊!” 沈淮川落寞地垂下了眼眸,“青青隻有奶奶一個親人了,我怎麼能讓她孤苦伶仃地活著。如今我已經是一個殘缺的人了,配不上肖想她了。” “至於蘇綿,我會和她結婚,替阿婆照料她。用我的餘生來向她賠罪,也該夠了吧。” 淚水無聲滾落,滾燙的骨頭湯澆淋在身上,我仍覺得寒冷。 原來,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,真的有人能演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