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婚第五年,我心血來潮參加丈夫的文人沙龍。
卻看到丈夫身邊站著另一個女主人,招呼滿座的文人名流。
有人起哄:「煦州兄,吟萩和你一樣有才有貌有留洋經曆,你們二人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。」
「現在已是民國,你早該舍了那樁包辦婚姻,與你那位小腳夫人離婚,給吟萩一個名分!」
顧煦州聞言皺眉:「佩筠是我母親看中的兒媳,我為文學運動奔走,她替我盡孝,為我延續香火,我需要她,愛不愛的已經不重要了。」
他還不忘叮囑一句:「這些話你們千萬不能傳到佩筠耳中,我不想她傷心。」
場麵一時有些尷尬,邵吟萩打了圓場:
「我們今日是文人相會,交流文學和思潮,可不是討論那些爛人俗事的!」
屋內氣氛頓時熱烈起來,我的心卻在一寸寸變冷。
原來,那個敬我愛我的丈夫,隻是把我當作盡孝的工具。
既然如此,我毅然寫下一封絕婚書,登載到報紙上!
顧煦州,從此,山高水遠,不複相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