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夜班被精神病人持刀逼到牆角時。
我拖著傷臂撥給了距醫院三分鐘車程的男友。
一遍又一遍。
終於接通,等來的卻是他劈頭蓋臉的責罵:
“別開玩笑了行不行?你把我當傻子嗎?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醫院的值班表?
拿自己性命開玩笑,跟一隻貓爭風吃醋,有意思嗎?”
嘈雜的背景音裏,夾雜著陳文星的嬌呼:
“哥哥,快看,草叢裏那隻是不是泡芙......”
沒記錯的話,這是她的貓第十次在雨夜跑出家門了。
電話被掛斷,病人徹底失控,狹小的病房成了殺戮場。
意識消散前,我給顧行舟發去最後一條信息:
“我永遠不會再等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