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中的百姓但凡提到我的名字都得唾棄兩聲。
世家嫡女,放著正室夫人不做,偏偏勾搭權臣荀墨,上趕著給他做小。
結果人家還瞧不上我。
我頂著大雪為他送傘,因為高燒昏迷在路邊,傘卻被他轉手送給了樂坊的歌姬。
即便如此,昏迷醒來,我仍忍辱負重,屈膝在他跟前,柔聲詢問他是否身體不適。
他的好友們放肆嘲笑,口無遮攔道:“阿墨可否賜教,如何調教出這般溫順如犬、眼中隻有自己的女人。”
後來,荀墨被官府逼至絕境,隻有我一個人陪在他身邊。他將生的機會留給我,緊捏住我的下頜,吻熾熱又決絕:“念念,活下去,別回頭。”
我靜靜凝視著他,若非親手將他抓捕,我心中多年的仇恨如何得以消解?
又如何對得起那個曾對我說一見傾心寤寐思複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