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生時,是個女孩。
我爺爺奶奶直接黑著臉從產房門口離開。
我爸對我媽發了一通脾氣,在以後的十六年裏,一直在以這個理由暴力我媽。
我媽受了氣,就把氣都出在我身上。
在家裏我是底層,出氣筒,在外麵,因為父母的厭惡,別人也敢明目張膽的歧視我,霸淩我。
長年的打壓,讓我更加陰鬱。
我變得逆來順受,沉默寡言。
我原以為,這就是我的命,我的一生,我已經認命了。
但被關進廢棄廁所,大冬天被澆冷水,被抓住頭發撞碎鏡子,又被哈哈大笑後扔在地上等死,那時,我才發現,我本能的求生欲還在。
我仰躺在肮臟的地板上,最後映入眼簾的,是大片大片飄落的雪花。
有一片落入我的眼睛裏,我精疲力盡地閉上了眼睛。
如果可以有選擇,這一次,我一定要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