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從醫院醒來時,醫生告訴我,蛇毒已經清除,身體並無大礙。
我躺在病床上,望著蒼白的天花板,恍惚間覺得,自己好像已經死過一次了。
一周後,顧西辭強行將我帶上一艘運輸船。
“薑寧心情不好,都怪上次你的錯,帶她散散心。”他語氣平淡,卻不容抗拒。
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後,看著他和薑寧十指相扣,看著他在甲板上摟著她的腰看日落,看著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,逗得她嬌笑連連。
而我,像個多餘的影子,被遺忘在角落。
夜幕降臨,船停靠在一個小碼頭休整。
一些船員和搭船的人聚在船艙裏打撲克娛樂。
我坐在角落裏,捧著一杯早已冷掉的水,目光空洞。
不遠處,薑寧正興奮地打著撲克,顧西辭站在她身後,手臂虛環著她的肩膀,時不時低頭在她耳邊指導幾句。
“又輸了。”薑寧撅著嘴,眼眶微紅,“我是不是很笨?”
顧西辭低笑一聲,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再來一局,我幫你。”
對麵的男人叼著煙,眯眼打量了我一眼,忽然笑道:“光打牌多沒意思,不如我們換個賭注?”
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,嘴角勾起一抹惡意地笑:“反正顧營長也玩膩了,不如拿她當賭注?”
空氣瞬間凝固。
我猛地抬頭,不可置信地看向顧西辭。
他卻連眼神都沒給我一個,隻是隨意地笑了笑:“好啊。”
輕飄飄的兩個字,像刀子一樣捅進我的心臟。
我渾身發冷,手指死死攥住板凳,指節泛白。
薑寧似乎有些猶豫,小聲說:“這樣不好吧。”
顧西辭捏了捏她的臉,語氣寵溺:“玩個遊戲而已,別怕。”
薑寧還是輸了。
我猛地站起身,聲音發抖:“我不參與這種遊戲!”
顧西辭卻連頭都沒回,隻是摟著泫然欲泣的薑寧往休息室走,語氣敷衍:“別鬧,等我哄好她再說。”
我想追上去,卻被兩個船員攔住。
對麵的男人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黃牙:“顧家媳婦,請吧。”
我被強行帶下船,再醒來時已經被綁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。
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,從工具箱裏拿出針管、電擊器,甚至還有手術刀。
“顧營長玩膩了,我可感興趣得很。”他舔了舔嘴唇,眼神陰鷙,“尤其是你這樣的美人。”
我後退兩步,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。
針管刺入皮膚,我疼得渾身痙攣。
電擊器貼上我的腰腹,電流竄過全身,我咬破嘴唇才沒慘叫出聲。
男人拿著手術刀,在我腹部比劃,語氣興奮:“聽說你的血型很稀有,器官應該能賣個好價錢。”
我劇烈掙紮,繩索磨破手腕,鮮血淋漓。
男人似乎覺得有趣,忽然停下動作。
“給你個機會。”他惡劣地笑著,“給顧西辭捎個信,如果他來救你,我就放了你。”
我內心一片冰冷。我知道他不會來。
他舉起手術刀,朝我走來。
下一秒,我猛地掙開早已鬆動的繩索,抄起旁邊的鐵棍,狠狠砸在男人頭上!
他悶哼一聲,轟然倒地。
我踉蹌著衝出艙房,在昏暗的小路上拚命奔跑。
鮮血從手腕、腹部不斷滲出,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紅痕。
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直到徹底脫力,倒在地上。
再醒來時,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。
護士告訴我,是一位路過的人把我送來的醫院。
我怔怔地望著窗外。
顧西辭沒有來看我,也沒有托人帶話。
後來我聽來換藥的護士小聲議論,說顧營長和那個小通信員薑寧,在船上拍了照片,樣子可親熱了,聽說顧營長還說要和她辦婚禮。
我手無力的垂下,他是真的,不愛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