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鐘澤遠被我一而再的語言氣到,快步離開。
中午,有幾個基地夥伴和我道歉。
“若溪姐,我們也是賺錢演戲,看你那樣很不好受,對不起。”
我有些鼻子發酸。
我沒辦法原諒,隻是這也讓我心更寒,鐘澤遠還沒有意識到,那把刀有多利。
養了幾天,身子終於好多了,臉上的肉也回來了不少。
好幾天,鐘澤遠都沒有再來。
他陪著林雪雅彈雙人鋼琴上了熱搜。
我在地底過原始人的生活時,他們就在我上方享受現代文明。
我拿過手機,撥通了律師的電話。
得知我要離婚的消息,鐘澤遠媽媽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。
她尖著嗓子。
“若溪,你做事不要老是這麼急躁和自私,老實說你有點太養尊處優了,總是不為別人著想。”
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。
這個我當成媽媽的人,我媽媽閨蜜,她原來知道我受著什麼苦。
也對,她怎麼可能不知道,我消失三個月,換平時,她早就問了。
說不準我媽媽沒聯係上我,也沒擔心,就是她從中斡旋。
我隻感覺這一家子都好惡心。
這更讓我堅定了離開的決心。
傍晚我收到了鐘澤遠的禮物,他帶著我討厭的白色玫瑰花。
“好了,誰信你離婚,你在基地都找了我半天,我現在好好站在你這,你卻要鬧離婚,事不過三啊。”
他不知道。
愛有多深,死得多沉。
林雪雅急匆匆撞開我,委屈巴巴拉著鐘澤遠。
“我弄壞了嫂子的東西,怎麼辦。”
我心裏猛然咯噔,快步到房間裏一看。
給孩子供養的神燈被完全打碎。
為了孩子的到來,我準備了一係列教育書,早教課,小孩子衣服......
每一次產檢,我都盯著檢查單一個個查資料,生怕還有醫生漏掉的細節。
就這樣,醫生歡喜地告訴我。
“孩子很健康,不用擔心,再過五個月就能見麵了。”
我事無巨細的準備,他的生命卻隻停留在五個月。
那是要經曆妊娠痛的月份,一陣陣宮縮讓我冷汗直冒,同樣經曆生產痛,別人見到的是日思夜盼的孩子,而我隻得到一份死去的遺體。
很長一段時間,我恨不得殺了林雪雅。
鐘澤遠將她護得很好。
我隻能供養神燈才能換得一份心安,每天和孩子說說話。
如今,那份痛苦再次讓我發狂。
我站起身,朝林雪雅重重甩了一巴掌。
她嚇得閉上眼睛。
“澤遠哥,我害怕。”
鐘澤遠卻用自己後背抗下,疼得哼了一聲。
他抓住我還想揮動的手。
“夠了!若溪,你不要每次碰到孩子都像個瘋子,這種完全是迷信,孩子也還會再有,事情就不能翻篇了是嗎。”
瘋子!
他不是母親,他沒有經曆懷孕,他沒有體驗過一個小生命成長的喜悅。
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。
徹底割裂我和他的愛。
我什麼都沒有了,還怕什麼。
我和孩子的公道,我自己來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