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宋時蘊拿著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來到陸知行的書房前。
曖昧的呢喃聲一陣一陣傳出來。
他們又在一起?
宋時蘊的手搭在門把手上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直到門被人打開。
迎麵對上的就是陸知行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在接觸到宋時蘊的那一刻,裏麵的情欲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防備和不耐煩。
“你在聽牆角?”
宋時蘊下意識使勁搖了搖頭。
“你最好是!”
說完陸知行繞過她直接走了。
“陸知行,這裏有個文件要你簽一下。”
可陸知行頭也不回,快步離開。
“知行哥哥去給我買桂花糕了。”蘇媛媛有些得意的說著。
“你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吧?”
“知行哥哥跟我說,這個家裏的一切我都能做主。”
說著,直接搶過文件,簽下了陸知行的大名。
“你!”
宋時蘊蹙著眉,不滿道:“你憑什麼隨便亂簽我的文件?”
蘇媛媛滿不在乎地玩著頭發。
“文件我就簽了,怎麼樣?知行哥哥說了,整個陸氏集團都可以給我!一個小小的文件而已。”
“宋時蘊!在感情裏不被愛的才是小三!你一直橫在我和知行哥哥中間,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?”
宋時蘊被這一番話氣笑了。
可還不等她開口,蘇媛媛的身體突然向後仰去。
宋時蘊下意識想要拉她起來。
可腳下不知道被誰絆了一下,她和蘇媛媛一起從樓梯上滾落。
蘇媛媛整個人還壓在了宋時蘊腿上,劇痛傳來,宋時蘊隻覺得自己的腿要斷了。
她想要爬起來,蘇媛媛挪動了一下身子,結結實實坐在她受傷的腿上。
“寶寶!”
陸知行從外麵急匆匆小跑進來。
“知行哥哥!知行哥哥快來救救我!”
陸知行焦急地上前,抱起蘇媛媛就往外走。
自始至終,都沒有看宋時蘊一眼。
別墅的傭人們都被叫去幫忙,沒有一個人來看宋時蘊。
因為疼痛冒出的虛汗濕透了宋時蘊的衣衫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疼昏過去的時候,他看見陸知行著急地衝過來。
可這個男人並沒看她一眼。
而是繞過地上那攤血跡,直直走向沙發,拿起了蘇媛媛的玩偶兔子。
“謝謝知行哥哥!沒有這個小兔子,一會兒打針我會害怕的!”
門口的方向傳來了蘇媛媛的聲音,“一會我要你和小兔子一起陪我。”
陸知行輕柔的吻落在了蘇媛媛額頭上。
“好好好~隻要一會兒你乖乖看病。要做什麼都可以!”
陸知行抱著蘇媛媛往車庫走去。
原來在他的心裏,自己躺在血泊中的妻子,還比不上蘇媛媛的一個玩偶重要。
她的心沉了又沉。
宋時蘊撐著最後一絲意誌,打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。
再次醒來,宋時蘊已經躺在病房裏了。
她的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。
“你醒啦?你的腿是骨折了,這幾個月要好好養病。”
“一定盡量避免劇烈運動。”
護士換完藥,囑咐道。
話音剛落,兩個保鏢突然闖進來,一把將宋時蘊從床上拉起來。
護士被嚇得渾身發抖,躲在角落不敢出聲。
“你們要幹什麼?”宋時蘊聲音沙啞,劇烈地掙紮著,腿傷被扯得生疼。
可根本沒有人回答她。
她直接被拖到頂樓的病房,被兩人隨意地丟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