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聽到她說的話,陸知行卻嗤笑:“不許你冒充媛媛,你不配。”
說完這話,他就閉上眼醉暈了。
宋時蘊死死咬著唇,回想起那個寒冷的冬天......
當時陸知行執意要去爬雪山,可中途卻發生了意外。
宋時蘊得知後,不顧眾人阻攔,親自上山尋找了三天三夜。
找到陸知行時,他已經神誌不清。
她將自己包裏的所有物資都拿出來給他。
隨後緊緊抱住他,希望給他帶來一絲溫暖。
最後救援隊來的時候,她卻因為長時間失溫被送入了當地的醫院急救。
等她再回到家,陸知行身邊早就有了新人,他對她的態度也開始變得惡劣。
原來,一切都......
可惜,他不信她說的任何人,他現在也隻允許蘇媛媛碰他。
不知過了多久,車上的動靜結束了,接著傳出蘇媛媛甜膩的嬌嗔:“都怪你,腿軟了,帶我回家。”
緊接著車子揚長而去,汽車尾氣噴在宋時蘊臉上。
剛才出來的著急,她忘記帶錢包和手機。
看來,今天晚上隻能走回去了。
一路上的小石子早就把羊皮底磨破,腳腕處也被磨出了血跡。
忍著痛,宋時蘊推開顧家別墅的大門,可眼前的景象卻刺痛了她的雙眼。
蘇媛媛正慵懶地靠在少發上吃著水果,投影儀上還放著她最喜歡的電影。
而此刻的陸知行正半跪在地上,替她捏腳。
“小祖宗,這個力道還可以嗎?”陸知行寵溺地問道。
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陸知行嗎?
宋時蘊想起婚禮那天,她喝得暈乎乎的,不過是想讓陸知行扶一把,可他一個閃身,宋時蘊跌倒在地。
事後,她隻得到一句:“不好意思,我有潔癖,不愛碰別人。”
那時候冷漠無情和現在蹲在地上給別人揉腳的男人是一個人嗎?
周圍的傭人和管家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。
宋時蘊一時失了神,推到了門口的花瓶。
“砰”的一聲打破了此刻祥和的氛圍。
陸知行率先轉身,原本帶著寵溺笑容的臉一瞬間冷了下來。
下一秒,他將蘇媛媛護在身後。
一臉防備地問她:“你想幹什麼?”
那下意識的保護和防備的神情像一把銀針,刺進宋時蘊每一處神經。
她極力保持冷靜,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常。
“隻是不小心打碎了花瓶。”
陸知行半信半疑地掃視了她一圈,隨後將視線停留在她帶著絲絲血跡地小皮鞋上。
眼前的男人眉頭緊緊皺著,隨後不滿地開口道:
“滾出去!”
“誰允許你穿著這麼臟的鞋進家門地!”
“你汙染了我家的環境。”
他下巴微微揚起,吩咐保鏢將宋時蘊推了出去。
一切發生的太快,宋時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到了花園裏。
蘇媛媛光著腳一蹦一跳來到她麵前。
“姐姐別生氣,知行哥哥是有潔癖的,你下次記得把自己收拾幹淨再回來。”
蘇媛媛狡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炫耀和得意。
說完也不等宋時蘊搭話,又一蹦一跳回去了。
她的腳上也沾上了很多泥土。
宋時蘊像個窺探別人幸福的小偷,透過窗戶關注著裏麵的一切。
可滿腳泥土的蘇媛媛並沒有被趕出來。
陸知行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。
一把將她扛著肩上,帶她去了浴室,親自給她仔細衝洗。
宋時蘊自嘲地笑笑,原來被愛的話,不需要被趕出去。
她低頭看了看自己,隻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笑話。
陸知行,我好累,我不想再跟在你身後,祈求你的愛了。
我要和你離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