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頂樓是這家醫院最豪華的病房,整整一層隻有一間病房。
而這間病房常年被陸氏包下。
裏麵住著誰,宋時蘊心知肚明。
透過門縫,她看見陸知行正坐在床邊。
“好痛!這個針好痛!”蘇媛媛嘟著嘴,坐在病床上大喊。
陸知行小心翼翼安撫著她。
“乖!”男人眼中地心疼要溢出來了。
“進來吧!別在外邊偷看了!”陸知行冷著聲音命令道。
推開門,宋時蘊靠牆,勉強站著。
她想維護自己最後一絲尊嚴。
“宋時蘊,今天的事情我需要一個解釋。”
宋時蘊將淩亂的頭發理好,“跟我沒關係!”
“怎麼可能沒關係,我明明看見你推她了。”陸知行嘴角掛了一抹嘲諷的笑意。
“宋時蘊,我沒想到,你竟然能用這麼下作的手段。”
“你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。”
隨後,輕歎了一口氣。
“這樣吧,你跪下,磕頭給媛媛道歉。”
宋時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連查都沒查,就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。
還想讓她用這種侮辱人格的方式道歉。
積壓了許久的委屈與不甘在這一刻突然爆發!
“陸知行!你憑什麼要求我道歉!”
陸知行滿眼厭惡,“你沒看到媛媛因為你都受傷了嗎?”
“她受傷?當時她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,她完好無損。而我被她壓斷了腿。”
絲絲血跡從雪白的紗布中滲出,傷口早在拖拽中裂開。
可這點痛和心裏的痛比起來,不值一提。
宋時蘊的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。
“你憑什麼這麼侮辱我?”
她死死盯著陸知行的眼睛就,想要找到一些答案。
“宋時蘊,你們宋家還沒資格能在我麵前站著說這種話。”
失望席卷著宋時蘊的身心。
陸知行蹙眉,失去了耐心,抬手吩咐保鏢。
“既然宋小姐不願意,你們幫她一下。”
“把她帶到樓下花園,讓她繞著花園跑步,直到她願意道歉。”
“如果宋小姐不願意跑,找兩個餓久了的狼狗過來,陪陪宋小姐。”
還不等宋時蘊有反應,保鏢立刻上前,將她帶到了樓下。
腿上的血越滲越多,疼痛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。
宋時蘊根本跑不動,可後麵跟著兩隻吐著舌頭的大型犬。
一邊跑還一邊狂嘯。
宋時蘊小時候讓狗追著咬過,自此她患上了嚴重的恐犬症。
陸知行是知道的。
求生的本能讓她顧不上腿上的疼痛,越跑越快,直到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。
宋時蘊再也堅持不住,跌倒在地上。
她吊著最後一口氣,拉著保鏢的衣角,哀求道:
“我......我道歉......放......放過我......”
宋時蘊又被拖到了頂樓,這次她像一個垃圾一樣被扔到電梯口。
她還沒進去,就聽見病房內,蘇媛媛和陸知行曖昧的聲音傳出。
“自己進來,別讓人去請你!”
陸知行的聲音彷佛來自地獄,冷冽中還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情欲。
剛才折騰了那一通,宋時蘊早就沒了力氣,隻能爬到病房裏。
她規矩地跪在地上,頭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“對不起......”她的聲音氣若遊絲。
剛被攪了興致的蘇媛媛此刻把不滿發泄出來:“根本聽不到!”
陸知行摸了摸她的頭,“乖!讓她跪到你滿意為止!”
宋時蘊隻能一遍一遍磕頭,一遍一遍道歉,伴隨著兩人深入交流的聲音,直到第99次,蘇媛媛才魘足地喊了一句停。
此是,宋時蘊的額頭早就破了,血跡蹭到了地上,在白色的地板上額外鮮豔。
陸知行看著腳下已經被疼痛折磨到脫力的女人,眼中閃過一絲不忍。
隨後對著保鏢說:“送太太去急救室。”
再次躺在手術室,這次宋時蘊清醒無比。
眼淚滑落,最後消失在發間。
陸知行,從此以後,我不會再愛你了。
我們一別兩寬,永不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