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虛掩的門縫裏,顧遠將簡柔抵在落地窗上。
那兩片我生怕唐突的薄唇,正被簡柔放肆蹂躪。
我以為是噩夢,可手中滾燙的奶茶,無比真實地將我拉回現實。
我衝進去,一把扯開簡柔,失控的巴掌扇向她的臉。
簡柔不躲不閃,用顴骨直直迎上,悶哼一聲,立刻見了血。
顧遠猛地撲過來,用力推開我,擋在簡柔身前。
我大腿的舊傷撞在桌角,傳來骨裂般的痛,他卻看也沒看。
隻是緊緊護住簡柔,聲音冷得像冰:
“簡寧!你瘋了?連自己妹妹都打!”
“看看你這副樣子,粗魯,野蠻,根本上不得台麵!”
簡柔順勢倒在他懷裏,抬起泛紅眼眶,聲音哽咽:
“姐,對不起......可我和阿遠是真心相愛。”
“阿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......失去過我才懂有多愛他。”
“我把簡家的一切都還給你,我什麼都不要,我隻要你把阿遠還給我,好不好?”
盯著她紅腫泛著水光的唇,我理智的弦徹底崩斷。
我將手裏的奶茶,狠狠砸向她。
瓷杯碎裂,奶茶飛濺她滿身。
我想揪住她質問,我對她掏心掏肺,她憑什麼這樣對我。
可卻被顧遠叫來的保安死死摁住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眼神裏沒有半分溫度。
“簡寧,你看清楚了,這裏不是你們窮山溝。”
“在這裏打人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母親和哥哥趕到時,看著失控的我眉頭緊皺。
“小寧,別鬧了,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沒有簡柔,你現在還在苦兮兮放牛,要知道好歹。”
他們站在一起,神情是如出一轍的冰冷厭惡。
盯著我衣服被扯破,嘴角淌著血,被保安死死壓在地上。
那一瞬間,我的世界徹底崩塌。
我不甘心。
我和顧遠明明喝過聖酒,敬過哈達。
他也明明收下了我的針線包,親口承諾過一輩子。
我開始模仿簡柔的穿著,學她說話的語氣。
捧著奶茶去找顧遠,求他回頭。
他卻冷冷掃過我全身,眼神像在看一件拙劣的仿品。
“簡寧,你不倫不類的樣子,像個笑話。”
不甘像毒藤死死纏住我心臟,越收越緊。
我找到那個被顧遠打壓的競爭者,把他出軌的證據交了出去。
我想讓所有人知道他們不堪的私情,逼他回到我身邊。
可我沒等到顧遠,卻等到了暴怒的簡舟,被他壓回了簡家。
我砸光了屋裏所有東西,用碎瓷片割傷自己,隻換來他一記耳光。
“簡寧,你鬧夠了沒有!”
“簡柔得了白血病,快死了!”
“你就不能大度一點,把顧遠讓給她嗎?”
“這一切......這一切本來也都是他的!”
簡家怕我再鬧,把我鎖進了地下室。
窗戶被封死,門外有人日夜看守。
他們不給我水,不給我飯,說要讓我沒力氣哭喊。
黑暗和寂靜像砂紙,慢慢磨掉我的執念。
直到某天,我像垃圾一樣被丟出來。
顧遠摸著我灰敗凹陷的臉,指尖冰涼。
“簡寧,你放心,我會陪你一輩子。”
“但我必須先給簡柔個孩子,用臍帶血救她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