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新婚夜見了血,怎麼看都不是吉兆。
裴宴卻毫不在意,命人將像死狗一樣的謝辭拖了出去,扔回了公主府門口。
然後,他若無其事地吩咐下人換了床單被褥。
“睡吧。”
他脫去外袍,隻著中衣躺在外側。
我僵硬地躺在裏側,手裏還死死攥著那根金簪。
“怎麼?還想給本王也來一下?”
黑暗中,裴宴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。
我鬆開手,將金簪放回枕下。
“臣女不敢。”
“你還有什麼不敢的?”
一隻手伸過來,將我攬入懷中。
我渾身緊繃,卻不敢掙紮。
他的胸膛堅硬如鐵,帶著淡淡的龍涎香和血腥氣。
“睡吧,明日還有好戲看。”
他在我耳邊低語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。
這一夜,我竟意外地睡得安穩。
第二天一早,京城就炸了鍋。
駙馬爺新婚之夜衣衫不整地被扔在攝政王府門口,脖子上還帶著傷。
坊間傳聞五花八門。
有人說駙馬爺舊情難忘,夜闖王府想帶走舊愛。
有人說攝政王橫刀奪愛,痛打駙馬。
更有甚者,說駙馬爺其實好男風,看上了攝政王......
敬茶的時候,我特意多塗了幾層粉,遮住眼下的烏青。
裴宴看起來心情不錯,甚至親自給我畫了眉。
雖然畫得像兩條毛毛蟲。
“王爺畫技......真是鬼斧神工。”
我看著銅鏡裏慘不忍睹的自己,嘴角抽搐。
裴宴對此很滿意,“王妃喜歡就好。”
入宮謝恩時,我們在宮門口遇到了謝辭和長樂公主。
謝辭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,臉色蒼白如紙,還要強撐著扶著長樂公主。
長樂公主看起來更是憔悴,眼底全是紅血絲,顯然是被氣得不輕。
見到我們,長樂公主眼裏的火光都要噴出來。
“薑寧!你這個賤人!”
她衝上來就要扇我巴掌。
我站在原地沒動。
“啪!”
一聲脆響。
挨打的不是我,是長樂公主。
裴宴不知何時擋在我身前,隨手一揮,便將長樂公主掀翻在地。
“公主慎言。”
裴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神冰冷。
“本王的王妃,也是你能罵的?”
周圍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,大氣都不敢出。
謝辭連忙去扶長樂公主,卻被她狠狠推開。
“廢物!都是你這個廢物!”
長樂公主尖叫著,指甲在謝辭臉上抓出幾道血痕。
“連個女人都搞不定,還被打成這樣!本宮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
謝辭捂著臉,低著頭,眼中滿是屈辱和陰毒。
我看在眼裏,心中冷笑。
這對怨偶,好戲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