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宮宴之上,氣氛詭異。
皇帝看著跪在殿下哭訴的長樂公主,又看看一臉淡漠的裴宴,頭疼不已。
“皇弟啊,長樂畢竟是晚輩,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?”
裴宴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,連眼皮都沒抬。
“皇兄此言差矣。”
“長樂當眾辱罵本王的王妃,便是辱罵本王,辱罵皇室宗親。”
“本王替皇兄管教一二,也是為了皇家顏麵。”
皇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長樂公主哭得梨花帶雨,“父皇!您看他!他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!”
“夠了!”
皇帝不耐煩地揮揮手,“都退下吧,朕乏了。”
顯然,對於這個權傾朝野的弟弟,皇帝也是忌憚三分。
出宮的路上,謝辭攔住了我。
裴宴被幾個大臣絆住了腳,此時隻剩我一人。
“薑寧,你得意什麼?”
謝辭陰惻惻地盯著我,“你以為裴宴真的護著你?他不過是利用你來羞辱皇室罷了。”
“等他玩膩了,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。”
我停下腳步,看著這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。
如今隻覺得他麵目可憎。
“謝辭,你與其操心我,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。”
我湊近他耳邊,輕聲道:
“聽說長樂公主最近在養麵首,個個都比你年輕,比你強壯。”
“你這個駙馬的位置,還能坐多久?”
謝辭瞳孔猛地一縮,“你胡說!”
“是不是胡說,你自己心裏清楚。”
我笑了笑,“畢竟,那天晚上在你的酒裏下藥的,可不止我一個。”
謝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那天晚上,他確實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,力不從心。
原來......
“你對我做了什麼?!”他驚恐地抓向我。
我後退一步,避開他的臟手。
“沒什麼,隻是幫你一把,讓你在公主麵前更『盡心』一些。”
其實我什麼都沒做。
那晚他之所以不行,純粹是被裴宴嚇的。
但這就足夠讓他疑神疑鬼了。
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就會生根發芽。
回到王府,裴宴正在書房看折子。
見我進來,他隨手扔給我一份密信。
“看看。”
我疑惑地展開,上麵赫然寫著謝辭私下聯絡幾位朝中大臣,意圖彈劾裴宴擁兵自重。
“他倒是有些手段。”
裴宴冷笑一聲,“可惜,太蠢。”
“王爺打算怎麼做?”我問。
裴宴看向我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。
“這就看王妃的意思了。”
“你是想讓他死,還是想讓他......身敗名裂?”
我合上密信,眼中寒光閃爍。
“死太容易了。”
“我要他在最得意的時候,狠狠摔下來。”
裴宴勾了勾唇角。
“如你所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