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醒來之時,她眼前一片漆黑,手腳被緊緊束縛,隻能聽見破舊的排風扇轉動的聲響。
她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,未知的恐懼和不安席卷而來。
就在此時,一排聚光燈驟然打在她身上,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。
一個戴著麵具的妖嬈女人走到她身邊,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。
“今天的表演者可是曾經首屈一指的醫學界天才,是不可一世的豪門太太,大家想不想看啊?”
女人的聲音又尖又響,漆黑的台下瞬間響起猥瑣的口哨聲和噓聲。
蘇以沫麵色慘白,口鼻被封,說不出話,隻能拚命地搖頭。
“首先登場的是下賤的鼠女郎裝扮,有請化妝師。”
女人話音剛落,就有人拿著一件腥臭的鼠皮裙子走了上來,皮毛上還沾著大塊剛剛幹涸的血漬。
蘇以沫身子瞬間繃直,劇烈的掙紮著,胃裏陣陣抽搐。
她不配合,那人揪住她的頭發狠狠砸向了地麵。
一陣眩暈襲來,蘇以沫停止了掙紮,像個木偶一樣被套上了惡心的鼠皮裙子。
那些人將她從地上拽起來,擺弄她的四肢,讓她做出令人麵紅耳赤的動作。
台下歡呼聲越發熱烈,所有人都異常興奮,紛紛將一遝一遝的鈔票扔上舞台。
“不愧是厲總的女人,真迷人啊!”
“這個女人不是很高傲,不肯低頭道歉嗎?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乖啊!”
“說不定骨子裏就是個賤人呢!”
“讓她跪下,磕頭......”
蘇以沫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這就是厲承梟讓她低頭認錯想出來的手段嗎?
他真的好狠心,好殘忍,竟用這樣屈辱的手段折磨她。
蘇以沫死死咬破嘴唇,劇痛讓她清醒一瞬,她撞開身邊的人想跑,卻被再次甩到了地上。
皮鞭密密麻麻抽在她身上,白皙的皮膚泛起條條血痕,她疼得蜷縮一團,再無力掙紮。
隻能任由他們將一件一件惡心的衣服套在她身上,逼她磕頭道歉,屈辱得像沒有靈魂玩物。
疼。
好疼。
她死死咬著牙,眼前一片模糊,幾乎快要失去意識。
就在此時,黑暗的台下響起了一聲怒吼,“沫沫!”
隨著人影晃動,她的眼前衝過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,急切又緊張地撲向她。
蘇以沫的睫毛凝固著鮮血,看不清男人的臉,失去意識之前,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蘇以沫陷入了半昏半睡的狀態,她的耳邊傳來厲承梟和慕婉婉的爭吵聲。
慕婉婉嚶嚶啜泣,哭得梨花帶雨,“小叔叔,你是不是真的愛上蘇以沫了?表演還沒結束就把她救走了。”
“簡直是胡鬧!她是我的妻子,你怎麼能把她送到那種地方?”厲承梟聲音微怒。
“是她要打我在先,又不肯認錯,而且你說過我怎麼對她都可以......”
慕婉婉哭得越來越凶,厲承梟脾氣瞬間軟了下來,他將慕婉婉抱進懷裏安撫,“好了別哭了。”
“不哭也行,我要毀了她的臉,免得你愛上她!”慕婉婉衝到了床邊,拿起刀子劃爛了蘇以沫的左臉。
厲承梟站在一旁神色複雜,卻並沒有阻止。
蘇以沫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,身上的傷口傳來鑽心刺骨的劇痛。
她努力想睜開眼,想將麵前這兩個剝皮抽筋,可眼皮卻像有千斤重,就連意識也被疼痛蠶食,徹底陷入了黑暗。
再次醒來,病房空無一人,她喉嚨幹咳撕痛。
蘇以沫強撐著起身,給自己倒水,腳下一軟,忽然倒在了地上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病房的門被推開,厲承梟走了進來。
他衝到蘇以沫身邊想要扶起來,伸出去的動作卻猛地僵在半空,看她的神色變得複雜。
想到昨天發生的一切,想到她穿過那些惡心的衣服,想到她被別的男人看過......他竟泛起了惡心。
“小叔叔,你是不是嫌棄蘇以沫臟,所以連扶她起來都不願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