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江徹出差了,要去三天。
這是我唯一的機會。
他前腳剛走,我後腳就衝向了地下室。
門是老式的木門,配著一把黃銅鎖。
我沒有鑰匙。
我從工具箱裏翻出錘子和螺絲刀,對著那把鎖又撬又砸。
金屬撞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回響,也敲在我的心上。
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。
是怕發現我無法承受的真相,還是怕這一切真的隻是我的臆想?
鎖終於被我撬開了。
我推開沉重的木門,一股混雜著灰塵和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我打開手機手電筒,光柱在黑暗中晃動。
地下室裏確實堆滿雜物,舊家具、紙箱,蒙著厚厚的灰塵。
和我猜想的一樣。
也和我猜想的不一樣。
這裏太“正常”了。
正常得就像一個普通的儲藏室。
難道真的是我瘋了?
我不甘心。
我開始瘋狂地翻找,把一個個紙箱拖出來,打開。
裏麵都是一些陳舊的雜物,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,我的腳踢到了一個硬物。
是一個藏在舊沙發下麵的金屬保險箱。
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。
保險箱上了鎖,是密碼鎖。
我蹲下來,盯著那幾個數字鍵。
密碼會是什麼?
生日?紀念日?
我試了我的生日,江徹的生日,我們的戀愛紀念日。
全部錯誤。
警報聲響起三次後,鍵盤被鎖定了。
我頹然地坐在地上,冷汗浸濕了後背。
希望就在眼前,我卻打不開。
我不死心,開始研究這個保險箱。
它看起來很舊了,邊角甚至有些鏽跡。
在保險箱的背麵,我摸到了一行刻上去的數字。
很淺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是一串日期。
三年前的今天。
我心裏咯一下,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我把這串數字輸入密碼區。
“嘀”的一聲。
保險箱開了。
裏麵沒有錢,沒有珠寶,隻有一本黑色的日記本。
和一張泛黃的照片。
照片上,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。
其中一個,攬著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孩。
那個女孩,不是我。
但那張臉,卻和我現在的樣子有七分相似。
我拿起日記本,手在抖。
翻開第一頁。
上麵是我熟悉到刻骨的字跡,屬於我的未婚夫,江徹。
隻有一句話。
“如果你看到這本日記,說明我已經在三年前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