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和柯銘江結婚五年,人人都說他寵我入骨,
連命都可以不要。
直到他妹妹的死訊傳來,屍檢查出體內有我弟弟的DNA後,
那個承諾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後悔了。
他開始酗酒,每次喝醉了,
都要把我拖進酒窖鎖著。
隔著冰冷的木門,逼我聽他和別的女人纏綿的聲音。
我每次都會乖乖等著,甚至貼心的遞上小雨傘。
柯銘江捏著我滿是傷痕的手腕:
“江念,你難道不疼嗎?”
我搖頭,還會默默給他遞上熬好的醒酒湯。
柯銘江氣的抓住我的頭發撞向酒架,我失血過多昏迷時,
他卻轉身抱著陸冉冉離開。
可他喝醉後,我還是會乖乖在酒窖等他。
他冷笑:
“江念,你真讓我惡心。”
我隻是默默流淚。
他還不知道,我的生命還剩一個月,這是我最後可以贖罪的日子。
......
酒窖的木門虛掩著,透進一絲微弱的光。
我蜷在角落,手腕上滲血的紗布已經發暗。
門外傳來陸冉冉嬌柔的喘息。
伴著酒瓶倒地的脆響。
“銘江哥......”
“念念姐還在裏麵呢,這樣不好吧?”
柯銘江沒有回答.
隻有兩人越發急促的喘息聲。
我扶著牆站起身。
從口袋裏再次摸出小雨傘。
剛遞到門口,手腕突然被狠狠攥住。
柯銘江眼眶通紅地盯著我。
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。
半響,他冷冷開口。
“江念,你的心,是石頭做的嗎?”
我垂下眼,避開他灼人的視線。
手腕的疼痛早已麻木。
聲音輕輕淡淡:
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趁他鬆手的瞬間,我快速摸出袖口的舊手機。
屏幕剛亮起。
手機就被他一把奪過。
“還在幫那個殺人犯!”
他看清屏幕上的信息,猛地將手機砸向酒架。
屏幕碎片四濺,劃傷了我的臉頰。
“江念,你忘了芊芊是怎麼死的?她對你那麼好,你怎麼忍心......”
我捂著臉頰的傷口。
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。
喉嚨湧上熟悉的腥甜。
我下意識用手捂住嘴。
攤開掌心,暗紅的血刺目驚心。
我慌忙將手藏到身後,卻被他一把抓住。
他盯著那抹血色,眼神閃爍了一瞬。
隨即被更深的憤怒取代。
“又在裝?”
他狠狠擦掉我臉上的血珠,
“江念,你現在真讓我惡心。”
酒窖門被重重鎖上。
陸冉冉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
“銘江哥,別氣壞了身子,喝點醒酒湯吧~”
腳步聲漸遠。
我靠著冰冷的牆壁滑坐在地。
看著掌心的血,眼淚終於止不住地落下。
“再等等......”
我低聲對自己說,“再堅持一下......”
第二天一早,我好不容易溜出莊園。
在咖啡館門口焦急地等待律師。
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半小時,電話始終無人接聽。
一輛黑色賓利猛地刹在麵前。
柯銘江推開車門,不由分說地將我拽進車裏。
“想跑?”
他掐著我的下巴,逼我直視他手機上的定位截圖,
“和律師串通好了?還是打算逃到國外?”
那是陸冉冉偽造的截圖。
可我知道解釋無用。
“這是假的,陸冉冉在騙你......”
他冷笑一聲,手上的力道更重:
“從今天起,冉冉搬進來盯著你。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。”
回到那座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別墅。
我推開臥室門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陸冉冉穿著我最喜歡的真絲睡裙。
慵懶地躺在我和柯銘江的婚床上。
指尖把玩著他送她的珍珠項鏈。
“念念姐。”
她曉得明媚,“銘江哥說這間房采光好,讓我住進來。”
“你的東西我都收去儲物間了,反正你也用不上了。”
我忍不住攥緊拳頭:“這是我的房間,請你出去。”
柯銘江從身後走來,自然地摟住陸冉冉的肩膀:
“你的?現在這個家,沒有一樣是你的。”
他冷冷地撇我一眼。
“以後你住酒窖,什麼時候想通了,什麼時候再搬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