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何瑤瑤抱著她的腿哽咽:
“薑律師……我錯了!合夥人的身份我不要了,我馬上離職,離林總遠遠的,求你別再威脅我爸媽了!他們都是農村人,沒見過世麵,經不起嚇啊……”
林舟遠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:“瑤瑤,怎麼了?”
何瑤瑤抓著他的袖子,渾身發抖:“對不起,我不該在這種場合……可是剛才我爸打電話,說家裏被人砸了,他和我媽被打了,現在在醫院……那些人說,如果我再敢靠近你,再敢覬覦薑律師的東西,就殺了我全家……”
說完她掙脫林舟遠的手,又跪回薑禾麵前,額頭磕在地板上:
“求你了薑律師,我什麼都可以不要,求你放過我爸媽……”
“我沒有。”
薑禾皺眉剛想辯解,林舟遠已經一把掐住了她的肩膀。
指尖的力度掀陷進她骨頭縫裏,疼的她快要窒息。
“薑禾,我真是把你縱得不知道天高地厚!”他眼神陰鷙,語氣裏滿是失望,“你陷害她瑤瑤,推她受傷,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。”
“現在你連她家人都不放過?你是不是覺得,這世界上沒有你不敢做的事?”
“我說了,我沒有。”薑禾抬頭看他,“讓她把證據拿出來。”
她話沒說完,何瑤瑤突然身子一軟,整個人癱倒在地暈了過去。
“瑤瑤!”
林舟遠臉色驟變,一把甩開薑禾。
薑禾沒站穩,重重地摔在地上,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,抱著何瑤瑤就往外跑。
滿場目光齊刷刷刺向薑禾。
老夫人從主位上站起來,拄著拐杖走到她麵前。
“啪——”
一記耳光重重扇在臉上。
薑禾被打的偏過頭,臉頰火辣辣地疼。
“沒爹沒媽的東西,果然沒人管教。”老夫人指著她的鼻子罵,“今天就讓我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。”
她朝旁邊使了個眼色,兩個黑衣保鏢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薑禾的胳膊。
“把她拖進佛堂!讓她好好反省反省,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!”
保鏢架著薑禾,強行往佛堂拖。
她拚命掙紮,卻抵不過兩個男人的力氣。
佛堂裏光線昏暗,正中央的木樁上,還纏著沒解開的繩子。
“你們放開我!非法囚禁是違法的,我會告你們!”薑禾嘶吼著。
老夫人手裏撚著佛珠,走到她麵前,冷笑一聲:“違法?我林家的事,法律還管不著!”
她說完,衝保鏢點了點頭。
保鏢立馬從供桌抽屜裏取出一個布包展開,裏麵是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。
薑禾瞳孔驟縮,掙紮得更厲害了:
“你們想幹什麼?!”
保鏢沒有說話,強行將她的手按在木樁上,用繩子把她的四肢牢牢綁住。
她動彈不得,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根鋼針,一點點靠近她的指尖。
第一針紮進左手食指的指甲縫裏,劇痛瞬間炸開。
“啊——!”
薑禾仰起頭,喉嚨裏發出破碎的慘叫。
十指連心,那痛像活物一樣順著手指往心臟裏鑽。
她渾身痙攣,汗水瞬間浸透了裙子。
第二針,右手中指。
第三針,左手無名指。
血珠從針孔滲出來,順著指尖往下滴,在地板上濺開小小的紅點。
薑禾的視線開始模糊,耳邊隻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跳。
第四針,第五針……
她疼得咬破了嘴唇,血腥味在嘴裏蔓延,大腦一片空白,所有意識都被疼痛占據。
恍惚間,她看見佛堂的門開了條縫,外麵宴會廳的光漏進來一小片,又很快合上。
沒有人會來救她。
第六針落下時,她眼前發黑,意識漸漸模糊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盆冷水潑在薑禾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