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即使浴室裏彌漫著水汽,桑甜還是看得很清楚。
薄淨硯就坐在浴缸邊,未著寸縷!
她看到了什麼?
家人們,原諒她無法形容!
總之一個字大,兩個字很大!
她臉頰瞬間攀上紅雲,身上也不覺得痛了,著急忙慌要起來出去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來看你洗澡,我來給你送衣服。”
桑甜好不容易起來,閉著眼睛不敢再看,努力把手裏的衣服送過去,然而地上實在太滑了,才邁開一步,整個人往前飛撲過去。
“啊——”
這一次,她竟撲到薄淨硯身上。
他顯然沒料到她投懷送抱,被她撲倒進身後的浴缸。
這個浴室很大,浴缸也很大。
兩個人就那樣一起淹進水裏。
沒想到他洗澡還戴著麵具,桑甜隻能看到他鋒利如刀刻的下頜線。
而她的唇貼在他凸起的喉結上,她感覺到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,她的心跟著震動一下。
還有,她的手正抵在他的胸膛上,這胸肌好結實好堅硬啊,這手感和那晚的頂級男模有得一拚。
下一秒,她被薄淨硯推出水,他也跟著起來了。
即使看不到他的神情,桑甜已經感受到他身上懾人的冷意。
“那麼迫不及待投懷送抱?我說過,你嫁給我要做活寡婦,別再想勾引我。”他語氣冷冽,上次給她鑽了空子,不代表還能再鑽一次。
桑甜努力不去看他那頂級身材:“你誤會了,我剛才腳滑了不是投懷送抱,也沒想要勾引你。”
不管她怎麼解釋,薄淨硯都不會相信。
他突然捏住她下頜,薄唇冷勾:“你實在難耐就自己想辦法解決,不過,你要是敢找外麵的男人,我會讓你和那個男人一起死。”這是她非要做薄太太該承受的代價。
桑甜隻想說,這狗男人真夠霸道。
好在她不是什麼色女人,對男人沒那麼渴望,不然做這活寡婦不是要她的命?
說白了,他就是沒事找她的茬,故意折磨她。
他和她有什麼仇什麼怨?心理變態麼?
“薄爺,別說你現在不行,就算你真的行,我也沒想勾引你,你盡管把心放進肚子裏。”她看上的不過是九千萬彩禮。
“滾出去。”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女人,她要真沒那種心思,怎麼會精準無誤進他的包廂?
桑甜撇撇嘴,走就走,凶什麼凶。
她抬腿要出浴缸,但她忘記了他們現在的距離不到三毫米,她的腿一抬直接頂上他下麵......
她看到他猛地彎下腰,緊緊捂住下麵。
“嘶......毒婦!”
讓她做活寡婦,她就要他斷子絕孫?
桑甜看到他痛得嘴唇都發白了,下顎線繃得死緊,還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駭人的殺意。
她欲哭無淚:“對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......去叫人。”
桑甜完全是連滾帶爬跑出浴室。
三更半夜,薄家的家庭醫生被叫到了竹院。
薄淨硯的臥室外麵,桑甜還穿著濕透的衣服。
她在等醫生出來,心裏千萬遍祈禱沒事的沒事的,她發誓從沒想過要斷他的根!
醫生終於出來了,桑甜立馬過去:“他怎麼樣了?下麵沒斷吧?”
醫生:“......還不至於到斷那麼嚴重。”
桑甜呼一口氣:“沒斷就好沒斷就好......”
醫生:“但也算傷得挺嚴重,太太你太用力了。”
桑甜冤枉:“我沒怎麼用力啊。”不過是一抬腿而已,誰知道男人下麵那麼脆弱。
她突然想到薄淨硯那一副要殺了她的狠勁,馬上又問:“那他有說要我做什麼嗎?”
醫生搖搖頭:“薄爺說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“就這樣?”桑甜還是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脖子,他放她一馬?
醫生:“是。”
“好咧,我保證不會出現他麵前。”桑甜立馬跑回自己的房間。
她記住了,以後沒事絕對不會在薄淨硯麵前晃悠,彼此井水不犯河水。
昨晚穿濕透的衣服太久,桑甜醒來就打噴嚏,很不幸的感冒了。
她下樓想找傭人要醫藥箱,在樓梯轉角聽到,在做打掃的傭人在低聲議論。
“聽說了嗎?昨晚太太硬闖薄爺浴室,要對薄爺霸王硬上弓,把薄爺都搞受傷了。”
“那麼猛?真沒想到太太表麵看起來那麼純潔無害,私底下如狼似虎。”
“正常女人哪裏受得了做活寡婦,她生撲薄爺也沒用,別說薄爺那方麵有問題,就算沒問題,他早就對女人斷情,這世上能讓薄爺動情的隻有景芝小姐。”
“是啊,可惜景芝小姐心裏沒薄爺,當年她走的時候,薄爺為了追她回來出車禍,她看都沒來看一眼,還不是一走了之,心真狠......”
桑甜一不小心聽了薄淨硯被甩的八卦,難怪他那麼仇視和他結婚的女人。
原來他受過情傷,那也不能把情緒都撒她身上吧,她是無辜的。
算了算了,反正她也沒想和他過什麼夫妻生活,大不了以後都躲著他。
桑甜吃了感冒藥,老管家找了過來。
“你說老太太要見我?”
老管家:“是,你應該還沒吃早餐吧,老太太讓你過去她那裏吃。”
桑甜把管家拉到一旁問:“你不是說我和薄爺完婚,剩下的八千萬彩禮就給我嗎?我們證都領了,算是完婚了吧?”
老管家點點頭:“我差點忘了這事。”他從衣袋拿出一張黑卡:“這裏麵是八千萬。”
桑甜嘴角一彎,立即接過來:“謝謝。”還親了幾口那張黑卡,怎麼說她也算是有千萬身家的人了,這比男人靠譜千萬倍。
她把黑卡收好後對老管家說:“走,去跟奶奶吃早餐。”
二樓,坐在輪椅的薄淨硯冷眼看著桑甜跟老管家離開。
和他結婚的這個女人,不僅好色還貪財!
主宅餐廳裏,隻有薄老太太一人在吃早餐。
“奶奶。”桑甜打招呼。
“過來坐。”薄老太太微笑道。
桑甜才坐下,老太太就問:“昨晚睡得怎麼樣?”
桑甜:“呃......”她該怎麼說?
老太太似笑非笑:“昨晚是你和淨硯的新婚夜,聽說你對他......”
“沒有沒有!您不要聽他們亂說,我沒有對他霸王硬上弓!”桑甜急得連忙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