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被拖入廢棄工地那年,謝之逸衝了進來。
用磚頭將那個男人的頭砸得稀巴爛。
我從他顫抖的手裏接過磚頭,印上我的指紋,將他趕走:
“記住,你從來沒有來過這裏!”
“你應該有光明的人生!不應該被我拖累!”
二十年後,他成為白道之光,正氣凜然,前途光明。
我是統治整個地下城的暗夜之王,滿手血腥。
黑白兩道勢同水火,不死不休。
晚上,我們卻在秘密愛巢裏抵死纏綿,瘋狂做恨。
直到一個一身白裙,幹淨得不染塵埃的女人找上門來。
“你這種女人太臟了,為了往上爬,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。”
“隻有我這樣幹淨的人,才配得上謝之逸,識相的,就自己滾吧。”
我冷笑,把她脫光扔到禿頭男房間,給謝之逸發去全網爆火的新聞。
“清純女大,300一晚,童叟無欺。”
“你的清純小白蓮,也臟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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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之逸一身怒火趕到,砸了我手中的紅酒。
“孟書!你太過分了!”
“你害她背負這樣一個汙名,她以後還怎麼見人!”
我拿了個新酒杯,慢條斯理地倒酒。
“臟都臟了,那就繼續賣啊。”
“便宜點,250一晚,總有不挑食的買家要的。”
他青筋暴起,死死掐住我的喉嚨:
“你也是女人,你怎麼能用那種齷齪的方法對付一個小姑娘!”
“砰”一聲響,紅酒瓶碎裂,刺入男人脖子。
“所以呢?要我幫忙給她介紹幾個金主賣個高價嗎?”
“還是說,你要殺了我替她報仇?”
鮮血噴濺在桌上江染染的資料上。
照片上的女孩一身廉價白色長裙,卻背著名牌包,在夜店裏,不倫不類。
我笑得諷刺:
“我看她自己也賣得挺開心的。”
“謝大隊長與其在這裏跟我耍威風,不如好好想辦法,去拯救你那清純的失足少女。”
他心知肚明,我做的證據,天衣無縫。
江染染賣肉的汙名,板上釘釘!
“孟書,別動她。”
“否則,別怪我跟你翻臉!”
他的眼神,冷漠得讓我心寒。
十幾年來,他在明,我在暗。
像白天和黑夜,背道而馳,卻首尾相依。
曾經,他像一道光,把我從那個男人身下救出,自己卻雙手沾滿了血腥。
所以,為了洗清他手上的鮮血,給他鋪就一條光明的康莊大道。
我孤獨地在黑夜行走,雙手沾滿血腥與肮臟。
他與我抵死纏綿時說:
“孟書,我們這輩子,誰也沒法擺脫誰,死也要糾纏在一起的。”
現在,他要為了個女人,跟我翻臉。
他走得決絕,沒有再回來。
網上關於江染染賣肉被抓的新聞一夜之間消失不見。
謝之逸為了替江染染出氣,故意做局,連端了我好幾個場子。
雖然對我來說不痛不癢,但終究有些惡心。
隻是,我還沒有騰出手來收拾江染染,她卻舞到了我麵前。